头像是@Neptune太太的作品,谢谢授权。

何以解忧?唯 隆少与钱。

加隆粉。
主写 撒隆。偶写 沙穆,水产组。
谢绝拉隆(隆拉)。

直到明天---2 (撒隆 OOC )

第二章  

2.1

蟹肉,香槟,美味无以复加。要是再洗个澡,来套按摩服务就更好了。念头一冒出来,撒加自己都忍不住想笑。

瞄一眼墙上的挂钟,9:27。从码头到酒店,顺利的话,开车40分钟足矣。勒达先生就快要回来了。撒加心生惋惜。按摩?现在不行,等会儿再说吧。

至于那2杯伏特加,他想好了,留一杯给勒达先生,感谢他的盛情款待。

战争时期,电力供应严重不足,手电筒是家家户户必备之物。撒加将书桌上的那只手电筒放在手里掂一掂,黄铜质地,内装3节大电池,分量十足。既能照明,又能揍人。他甚为满意,天鹅酒店的东西果然不会让人失望。



关上电灯,房间陷入一片黑暗。

四周安静极了,时钟发出的滴答声格外清晰。每一分钟都显得漫长。

撒加坐在沙发里默默等待。他啜饮着伏特加。烈酒让思绪变得活跃,往事一发不可收拾地从脑中宣泄而出 ,好似开闸的洪水。昏暗的屋子里似乎也闪现出一线光亮。

”晚安,先生们。”母亲微笑着亲吻孩子们的额头,为他们掖好被角,关上灯,轻轻走出房间。

男孩们捂着嘴偷笑,竖起耳朵听妈妈的脚步声。声音越来越远,消失在走廊的尽头。一个男孩猛得掀开被子,光着脚爬到相邻的床上。

”让一让呀。”男孩压低了嗓音,用小胳膊使劲推了推同伴,“我都没地方睡了。”

明明有2张床,却偏偏要挤在一处。 两个小小的身体靠在一起,温温暖暖的,格外舒服。他们是天生的同盟,手牵着手,便能蔑视一切黑暗。

时光一去不复返。画面依旧清晰,却早已物是人非。


撒加掀开窗帘一角,俯视着楼下。夜,黑漆漆的。没有路灯,只有月光。

一辆深色的小汽车停在酒店门前。俏丽的身影从车里走出来,裙裾飘飞。是个女人。撒加默默转身坐回椅子里。

时针走过了10点,撒加在窗口与椅子间来回踱了好几遍。灯光管制,夜间行驶严禁开启车灯。这两年,死于交通事故的人数增加了几十倍。 他用最虔诚的心,祈祷勒达先生一路平安。

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可怕,连灰尘飘浮的声音都清晰可辨。

车轮碾过古老的碎石路面,发出沙拉拉的声音。心中鸣起警笛,撒加一跃而起再次回到窗前。他看到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正疾步穿过停车场,消失在酒店左侧门廊。月光为那个身影披上一层银霜。

额头抵在窗玻璃上,撒加无声得笑着,泪水冲上来,唇齿也微微颤抖。他闭上眼睛,等待心跳回复正常。

解开外套,顺手抛到沙发上。撒加开始卷衬衫袖子 。他不断攥紧又松开拳头,借此舒缓肌肉,没什么好顾忌的了,只待放手一搏。



2.2

勒达先生竖起衣领,微微低着头走进了一扇钉着 “员工通道 ”标示牌的侧门,穿过一道狭长的走廊,来到客用电梯前。

”晚上好,勒达先生。”,服务生微笑着按下了“5”字圆钮。

勒达先生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,显得心事重重。今晚过得相当艰辛,他精疲力竭,预感自己的人生即将完结,可是又不得不去承受,就像每个人都必须诚实面对癌症确诊书。精心编织的假象不堪一击,失败像死亡一样无可避免。

走出电梯,他看了看手表,临近十点半。五楼的走廊里寂静无声,一整排壁灯中只有两盏是亮的,发出昏暗的光。一切都和傍晚离开时一样,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


站在房门前,勒达先生审视四周,双耳竖起倾听着,确认安全后他拿出了钥匙,右手开门,左手紧握着枪,丝毫不敢松懈。

黑暗的房间里浮着一股奇异的味道,带着死亡的腥与冷。他吃了一惊:“谁?!!”

一道刺目的强光直刺双眼!勒达先生忙用右手护住眼睛。就在此刻,一根皮带狠狠抽在了他的左手腕上。后果相当可怕,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整条胳膊痛苦地蜷缩起来,枪脱了手砸到地上。

脚步声传来,枪被利落地踢向远处。

“混蛋!”勒达先生叫道,同时心中一凉。一个坚硬的拳头朝自己的心窝狠狠砸过来。他蜷起身子躲过这一击,慌忙向客厅退去,撞到了柜子。水晶花瓶落在地上,清脆的碎裂声彻底撕裂了这个宁静的春夜。还没等他喘口气,一记手刃又击打在了肩头靠近脖子的地方。他捂着脖子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狗杂种!

伏击者是个一等一的高手。他利用手的边缘处很有技巧地砍击,动作精准,又快又狠。对勒达先生略施惩戒后,他似乎有意停了手。

抓住这个反击的瞬间,勒达先生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肘倾尽全力捣向来犯者的胸口,这一击不可小觑,足以打断数根肋骨。对方不得不后退了一大步借以避闪。

意识到对方就在自己身后,勒达先生飞起一腿,猛地向后一踢,直奔对方大腿而去。

伏击者迅如闪电避到墙边。就在勒达先生的脚呼啸掠过之际,他迅速伸出右手,牢牢抓住了鞋头,用力扭转。

可怜的勒达先生完全失去了平衡,整个身体在空中旋转着,随着前冲的惯性,身体猛地摔跌在地上,所幸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提供了庇护,令他免受更严重伤害。皮带无情地抽在了左小腿上。最初的挛缩过后,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,汗水从脸上滴落。

伏击者用一只膝盖抵着他的腰,整个人压坐到他的背上。

一片冰凉的东西从背脊划过,勒达先生心生恐惧。锋利的刀子划在衣服上发出一阵轻微的“咝啦咝啦”声。突然,他感到一阵轻松,身上的重压消失了,伏击者再次放过了自己。他咒骂着站起来,意识到外套已被切成了两半,索性脱下来扔到一边。



2.3

黑暗中,两人沉默地对峙着,谁也不愿贸然出手。

勒达先生看见对方的胳膊慢慢抬起,死一般的静寂中,他还隐约听见了一声轻笑。对方意图不明,似乎有意要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,等戏弄够了再给予致命一击。

 

“晚上好啊,勒达先生。”一个陌生的男声骤然响起,严肃中带着戏谑,仿佛在进行一场冷酷的死刑判决。无需律师与陪审团,他就是法官,他就是行刑者。男人的语调泛起热情的涟漪:“或许我应该尊称您一声——‘海龙将军’?”

勒达先生顿觉被闪电击中。他想表现出镇静,但是无济于事。身体背叛了意志。他呼吸加快,双瞳增大,拼命盯着对面那个黑色人影。

“别来无恙啊,”伏击者用铿锵的语调念出罪者的名姓,“加—隆—杰—米—尼—!”

空气热得能蹿出火花。

被揭穿身份的勒达先生全身紧绷,神情凝成冰霜。“撒加!”他吼道:“你这个恶魔!”

“呵呵,流着同一血脉的我如果是恶魔的话,加隆,你也好不了多少。”

“住口!”

撒加的声音低沉柔和,不慌不忙:“我只是在说事实,弟弟。”

“住口!”加隆的心从烙铁上滚过,气喘吁吁——这些话正是十三年前他冲着兄长吼出的。

“我要开灯了?”撒加带着点征询的意味问道。

“等一下!”加隆叫道,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衬衫,确信前襟纽扣完整,衣服没有明显破损,然后又用手将凌乱的长发反复捋了几下,“好了。你开吧。”



灯亮起来了。

一瞬间,他们都看到了彼此。

打量着眼前的男人,加隆的眼里并没有露出无比震惊的情绪。呵,撒加·杰米尼将军。他和照片上几乎没什么差别,一样的严肃,一样的威严,一样的英俊。

撒加努力克制自己以保持冷静,但他发觉这太难做到了。十三年过去了,弟弟长得这样好,出众的外表,健硕的身材,他和自己几乎镜像。完美的形象一半源自遗传,另一半则依赖严谨自律的生活。撒加确信并且感到欣慰,弟弟并未放纵过自己。

简洁的衣衫完美地展现出加隆那充满魅力的身体,甚至有着不可思议的性感。丰沛的长发略显凌乱,散发着不羁与狂野。深碧色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,恨不得将对方灼化。他咬紧牙关神情坚毅,紧抿的薄唇线条优美,相当吸引人。



“你去洗一下吧。”撒加的语气颇像一位慈爱的父辈,他看到弟弟脸上满是汗水,胳膊上也有一些刮擦痕迹。

哼!加隆揉着手腕走进浴室。

砰的一声,门被狠狠关上了。

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,撒加不禁笑出了声。就在方才,他惊讶地发现,弟弟脸上的婴儿肥奇迹般地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凌厉俊美的面庞。弟弟的嗓音不再高亢,而是略显低沉,浑厚迷人。岁月改变了太多的东西,少年早已褪去青涩,成长为充满魅力的阳刚青年。

撒加从柜子下摸出弟弟的配枪,擦拭干净放在桌子上,又将那些被撞得歪斜的家具一一扶正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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